最近很迷恋的一个男子:Brian Molko (采访转载)
橙色的窗帘、窗帘里透过来的橙光、透过来的橙光在桌面上的橙色反射光,映成一片甜蜜明亮又略带冷感的橙黄,桌子边两个穿黑色无袖背心的姑娘相对而坐,垂首不语。对Placebo的私人记忆竟是来自于他们的第二张专辑,1998年的《Without You I’m Nothing》的漂亮封套。在静寂的午后,欣赏这张专辑美丽的封套真是一件养眼养心的快事。而他们的冰凉而迷幻的音乐是否复苏了你体内沉睡多时的忧郁之书?你是否想起了青春期那些午后的薄梦和胸口的冰凉?别被它诱惑,在感伤和美好的情绪将你淹没之前,请先访问Placebo的灵魂人物Brian Molko的内心,你见过他吗,在上面提到的那张专辑的封套中,恶狠狠地咬汉堡的那个黑衣男子就是啦。
记:假设你能突然获得一种特有的能力,你最希望那是什么?
BM:隐身术。我是个窥淫狂,如果我学会隐身术,我会去政府部门和我讨厌的那些乐人那里好好偷窥他们一番,那样我就能写出更多更淫荡的歌曲了。
记:如果你有一个施毒教娃娃(可以用来向人施毒的那种玩偶),你会不会用它,如果会,谁会是那个倒霉蛋?
BM:当然会,当然会。我会毫不留情地把它用在几个英国记者身上,尽管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的名字。此外还有 Limp Bizkit的Fred Durst ,他必须为我们Placebo在纽约的演出中的混乱负责。
记:Limp Bizkit,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BM:那次在纽约我们正和Kid Rock同台演出,Fred Durst突然跳上舞台并开始侮辱我们,我们的经纪人把他赶了出去。第二天在一个电台节目里,Kid Rock的主持人朋友一边放Kid Rock的音乐,一边拨通了Fred Durst的电话,然后对他说Fred Durs你真是滩臭狗屎。有朋友批评我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太宽容了,但我实在不愿意与人发生什么直接的冲突。
记:如果你突然被告知只剩下一年可活了,你会不会改变你现在的生活方式?
BM:在过去的年月里,我可是已经尽了很大努力去纠正自己的过激之处,如果这种倒霉事还是要发生的话,我会更勤奋地工作,更频繁地聚会,当它不存在。
记:你理想的死亡方式是什么?
BM:在舞台上,触电身亡。
记:你信仰上帝吗?
BM:不再信他了。我生在一个基督教家庭。从十岁开始我就开始了一场叛离耶酥的战争,最终我赢了。如果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信仰,我宁愿选择自己和此前的人们,佛教好象还不错,有机会考虑信一下。
记:你考虑过自杀吗?
BM:考虑过。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呆在床上考虑这件事,那是我生命的低潮期。现在终于过去了。
记:有没有这样的东西,没有它你将不能生存?
BM:我的队友Steve 和 Stef,还有我的新女友。
记:有没有过出奇的性幻想,有没有考虑过将之付诸实践?
BM:有啊,很多,涉及到不同性别的很多人,但没有考虑过将之付诸实践,那太冒险了,你敢吗?
记:你上次偷东西是什么时候?
BM:最近,在旅馆的小吧里偷报纸。偷CD唱片我从未手软过。我是个惯犯,呵呵。
记:你有过多少性伙伴,你想要更多还是更少?
BM:10个到500个吧。当然是越多越好了,但是安全问题一定要解决啊。
记:你生活的最大失败是什么?
BM:我和我的家庭的关系。现在我们之间越来越像陌生人了,这可真让我难过。
记:你为什么把家搬到纽约去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BM:那件事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在此之前,我们在欧洲度过了我们的大部分时间,在巴黎和更多的地方我们有着良好的人际关系,做出这个决定别人看来或许是匪夷所思的。但我们有自己的苦衷。我们所在的巴斯录音室建在一块草地上,每天剪草工人们都很早就起来工作,而我们工作到很晚,这样我们不能很好的休息,录音工作受到了很大影响。做完第二张专辑后我们发现自己沉浸在一片沉闷的气氛中,弥漫在四周和我们心中的都是混乱生涩的浪漫、不安的内省和持久的心碎。那里的一切都太熟悉了,这限制了我们的创作,我们需要到一个全新的环境去,在那里找到新的自我,然后继续我们的创作。而纽约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们很快开始了新的创作,第一首歌是“Pure Morning”,真是一个完美而令人振奋的开始。
记:空闲时间你们都干什么呢?
BM:我喜欢在因特网上鬼混。我发现了一个绝妙的站点。那是阿姆斯特丹的一个网站,在那里你可以往一个表格里随便填你想要那里的人对你做什么,他们都会做的,这相当有趣。还有我私人相当喜欢的一个网站,在那里有很多女人的图片,她们竟然把什么东西塞到直肠里你绝对想不到。还有就是,在我们的网站上和歌迷聊天,令我恼火的是,他们总不相信我就是Brian Molko,既然这样,我就把很多对记者们绝对不会说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反正他们也不相信我是Brian Molko。
记:Placebo有哪些标志性声音呢?
BM:歌曲的附属部分之后的漫不经心的弹唱和扭曲的和声,你可以在很多的歌曲中发现它们。这是我们在听Sonic Youth的老唱片如《Confusion Is Sex》和《Evol》时获得的启发。用比我还老的那把芬达吉他来弹奏能轻易获得那种令我心醉神迷的效果,充满了迷人的异国情调。
记:很多人喜欢你弹奏的吉他,对那些想学吉他的人,你有什么建议?
BM:千万不要去上什么吉他演奏教程。我一直以为你如果想要形成自己的演奏风格,必须一开始就自己来学,通过失败来学习吉他演奏。不要一开始就要求自己掌握吉他演奏的规则,因为规则是不存在的。
记:做摇滚明星的感觉怎么样?
BM:Depeche Mode乐队的Dave Gahan曾告诉我,做摇滚明星是一项乏味而辛苦的工作。的确是这样,你还要时刻使自己的头脑处于清醒状态。在公众面前你要变的像个卡通人物一样愚蠢或者像个坏脾气的家伙一样到处骂人,但你千万不能飞得太高了,要及时恢复到正常状态,进行你的创作那才是成功的根本。
记:对那些受到很多人欢迎的同行们你怎么看?
BM:相比之下,我更欣赏那些没有很响亮的名声但是确实很棒的乐队或乐手。大众总是被声名和光环所吸引,从而忽略了真正的艺术和艺术家。人们都乐于谈论The Clash、The Pistols和The Damned,但是如果没有不怎么出名的The Stooges和The MC5的话根本就不会有朋克了。
记:在你们发行《Without You I’m Nothing》后,一家英国杂志刊出了一张你面色如菜的照片,下面写着“Brian Molko究竟在干什么”,他们在暗示你在吸毒吗?
BM:我怀疑他们想像毁Kurt Cobain那样把我毁掉。我曾沾染过毒品但我很快就放弃了。关于你提到的那件事David Bowie曾劝我不要放在心上,他说那是英国小报典型的作风,他们总是惟恐天下不乱。
记:你们对社会有什么看法,你们感觉自己被它同化了吗?
BM:没有,整个社会和体制仍然使我们愤怒,我们仍像多年以前一样幻想着要操翻这个世界。我很欣赏Bono、Bowie和Michael Stipe,当青春逝去后他们并没有被金钱和荣誉所俘获而是继续斗争,继续讨伐这狗日的体制。
记:舞台表演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BM:对我而言,舞台上的我和日常生活中的我是同一个人。服装和情绪上可能稍有不同,但没有很大出入。我想我的艺术世界和我的日常生活是相通的,台上和台下的我不需要不同的面具。
记:有人将你称作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你怎么看?
BM:我可不那么以为,也不想因此而去做某些事去讨好某些人。最近还有一份杂志说我是一个患有偏执狂的骗子。呵呵,我不会相信杂志上的话的,我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我知道自己在何处,去往何方。
记:你最珍贵的记忆是关于什么的?
BM:和David Bowie一起演出。我们一起弹吉他一起放声歌唱。这是我一直所盼望的,你知道我很佩服他。但是有点紧张竟然忘了歌词。结果我们两个对着笑了起来。
记:最令你刻骨铭心的梦是什么样子的?
BM:有一天晚上,我看了莎朗·斯通和达斯汀·霍夫曼主演的电影“Sphere”,它使我做了一个怪梦。我和乐队的其他成员在那个荒芜的星球的某处一起飞翔,我们感到窒息,充满了恐惧,而且听到好多人的嘲笑声,他们在下面嘲笑我们来着,我想这是我的自我怀疑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