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廿一世纪
上上周一脑热从rough trade下单了modern life is rubbish的30周年黑胶(运费惊人)后,我突然想起,明哥这张让我入坑的专辑,今年是20周年了。虽然03年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它,虽然我是在04年的深秋在金中附近那个我最常去唠嗑的店里买到的引进版(少一首歌,说过好几回),但不妨碍我还是在这个时节写下这篇文章,来纪念这个20周年。毕竟,从我成为粉丝的04年,到今年,历经19年岁月,没有脱粉,没有塌房的偶像,也很少很少了。
所谓:红馆之中,满天偶像,陨落在生活里。
不幸的是09年我曾经带着满满的丧气和忧郁写下的那篇关于《下落不明》的文章早就随着豆瓣的几度清洗下落不明,虽然那个初夏的燥热和伤感时至今日还很真切。然后我3年前在豆瓣写过一篇关于明哥的文章被转为了自己可见,不过在这里有备份。被清洗后的那篇文章大致内容,就是我在04年那个深秋,因室友突然问起“黄耀明是谁”(当时她听到一首明和老狼合唱的《来》),突然想起95、96年,在大卫的节目里,似是春季暖洋洋的氛围里,听过《春光乍泄》,然后去机房(对,那时候在学校要么自己连接电话线在宿舍自费拨号上网要么只有去机房上网)一首一首的下全一整张《愈夜愈美丽》,并在那个周末回家的时候盲打误撞买了这张《我的廿一世纪》,毫无疑问,被《下落不明》吸引得无法言状,从CD拷进mp3,甚至还手工一条一条输入歌词,所以这首歌的歌词可以说熟得要命,我猜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了(如头脑未发生重大病变)。那年冬天南京迎来历史低温,分明12月中还有十几度,临近冬至突然降温许多,然后我们在浦口还要早晨出操,没有暖气的早晨我都要用CD机放一首歌才能给自己打足勇气起床,虽然时至今日想起来,用明的歌来让自己早上振奋清醒真的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天才行为——完全不搭,他分明更适合你在夜晚发疯或抑郁。
在那个上网并不很便利的年代,在天花乱聚论坛泡着,一天一天,积累的一丢丢关于达明,关于明,以及关于这张专辑的小知识。专辑发行年份和概念自是因了03年两位巨星陨落外加饱受SARS重创的时代背景(虽然如今来看那时日算不得很差),记得那时明哥说对上世纪的种种怀念,当然也有97前后的变化因素,或许是当时too young too simple,我只把明哥的这种怀念当做是“长辈”对过去时光一种怀念,结果这之后过了19年,我也开始怀念起上世纪90年代,看那个时代的电影,听那个时代的老歌。我也常常会想,那时我们——不仅是年幼的“我”,还有我的长辈,确实是怀着乐观的、充满希望的,去面对将来的事,那种满怀憧憬的感觉却是再也没有了。
这果然是:最美的仿佛已在上世纪。
后来,07年圣诞明来了上海(林夕也在),33在现场给我电话直播了全程。再后来,11年深秋,人山人海来上海,33买好了票,我们从后排不要脸的摸去了前排,终了还去找明哥签名。再后来,12年国庆节,在上海的某个音乐节,我和(当时在网上勾搭上的)一名林宥嘉x黄耀明双担小妹妹一起去看了一个如今记不起名字的音乐节,明哥在倒数第二个,演完后他跑到台下和后排的观众一起看完压轴的Yann Tiersen,我记得当时他还在结束后和现场偶遇的观众一起高举彩虹旗合照。
这些都像是前尘往事。再后来的事,也便是旁人知道或不知道的那样。
“偏偏想找你陪我想起。”
另外直到今日才发现虽然在spotify听得到明,可上架的两个版本的《我的廿一世纪》,竟都缺了林一峰作曲的那首《新浪漫》——从专辑内页的歌词纸里第一次知道一峰的名字,至于发现他写了当年大火的《遇见》都甚至发生在这之后,搜了一下有人上传到油管:
叽歪这么多,最爱的《下落不明》,在有限的2次半(打电话收听算半次行不)现场经历里都没有碰上。录入现场版专辑里的容祖儿/HOCC合唱版其实都不怎么入耳,还真就只有sandy才衬得起那两句的味道,然而公开发行的满天神佛LIVE版也只受了黄家强的奇异版本,我只在古早网络里看到sandy来过一场,也未能听过她的现场合唱。
终归是:几多派对几多个失散伴侣,几多脚印还在这里。转机转车转工转会转校,你在哪里失去。